高压试验台在著名的涩谷车站十字路口,所有肉眼可见的广告牌照亮夜空,循环播放着一款中国手游的宣传动画。
随着游戏版号的收紧,行业迎来凛冬。亏损的亏损,倒闭的倒闭,连大厂也经不住冲击,纷纷砍掉项目,选择保守路线。
反观米哈游,出手阔绰得像个暴发户,富得流油,让腾讯、网易这些大公司都红了眼。
他的妈妈是一名计算机教师,蔡浩宇5岁那年,她发现儿子能熟练地打开游戏程序,于是购买了专业设备,培养蔡浩宇的计算机天赋。
同龄人还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时候,8岁的蔡浩宇已经制作出了《外星使者》,在全国计算机动画比赛中获得第二名,成为中国少年科学院首批“小院士”。
“计算机不是个死的东西,它无时不刻都在变化着,技术也在不断地发展,我必须不断地学习、不断地提高,才能跟上它。”
2005年,蔡浩宇在上海交大读研究生,在校园遇到了同样热爱动漫的刘伟和罗宇皓。
他们制作了一款名为《Fly Me 2 The Moon》的手机游戏,售价18元,很快在应用商店卖出了几千份。
尝到了成功的滋味,几个被理想点燃的年轻人一拍即合,创立了米哈游公司的雏形,并喊出了一句中二的口号——技术宅拯救世界!
蔡浩宇、罗宇皓主攻技术,刘伟则更像一个“门面担当”,在对外宣传上跑断腿。
“我们的最核心用户是宅男,其实宅男是一群很好很善良,很有爱却又很可怜的人。”
在点评环节,一位评委嘲弄道:“我今天最大的收获,就是知道了什么叫宅男。”
最终,一位做山寨机软件的大佬,看好几个年轻人的未来,拿出100万成为米哈游的天使投资人。
从《崩坏学园2》的平面射击游戏,到《崩坏3》的3D动作游戏,积累了大量核心用户。
很多网友指责《原神》抄袭日本游戏《塞尔达传说:旷野之息》,不管画面、动作,都有很强的既视感。
米哈游在美国、日本、新加坡等多个国家开辟市场,疯狂吸金,成了全球一流的游戏。
现在的米哈游,逐渐成了央视采访的心头好,连库克也现身公司,进行实地考察。
曾经坐在创业比赛台下的投资人,也只能悔不当初,坦然承认自己缺少独到的眼光:
他们创业初期,国内流行着以淘米网、4399为代表的页游,米哈游却坚定要做中国的二次元手游。
在国内没有任何成功先例的前提下,他们用全部钱,开发出了《崩坏学园》和《崩坏学园2》。
梅开二度。在依然不被看好、且没有任何经验的前提下,他们又做出了3D动作手游《崩坏3》。
拿着10个亿,蔡浩宇决定拿出7亿开发新游戏《原神》,剩下3亿维持公司产品运营。
原本游戏厂商一起摆烂,大家左手山寨、右手换皮,轻轻松松就能割韭菜、挣大钱。
米哈游一枝独秀,让不少友商也坐不住了,纷纷斥巨资投入技术,开始研发属于自己的开放世界游戏。
连公司的招聘信息上,也常年把高端技术人才置顶,让既懂技术又懂美术的混合型人才,成了游戏行业的香饽饽。
如今,越来越多厂商发现玩家们不买账了,必须给消费者“吃点好的”才有得赚。
毕竟,历史上中国人就对“上瘾”二字讳莫如深,更何况,仅仅是沉迷游戏,就让无数家庭陷入悲剧。
过了几年,再次打开游戏,只剩下劣质的画面、廉价的大翅膀、闪瞎眼的充值界面,各种骗氪套路扑面而来。
一名小学生为了通关,连续玩了4小时,充值上千元。家长发现后,请求退款无果,哭闹着上了新闻。
但其实,游戏作为“第九艺术”,与动漫、影视一同构成了娱乐产业的支柱,在打造原创IP、文化输出中都有不可小觑的作用。
为了让玩家上瘾,他们通过算法为玩家量身定做一套成瘾机制,不断刺激玩家,让人难以自拔。
另一方面,也是为了打击山寨劣质游戏,倒逼精品游戏,鼓励游戏出海,实现中国游戏的全球化。
可那些令人怀念的游戏作品,《魂斗罗》《双截棍》《拳皇》,还有动画片《蜡笔小新》《哆啦A梦》《魔法少女樱》,几乎都来自日本。
甚至《三国志》《三国无双》,也是国外根据中国故事,创作的同人类游戏作品。
当国外已经有了《刺客信条》《魔兽世界》这类3A大作,国内玩家正兴致勃勃地玩着4399小游戏和农场偷菜。
《罗小黑战记》《中国奇谭》《大鱼海棠》,逐渐取代《蜡笔小新》《龙珠》,留在孩子们的记忆里。
比如,在游戏的场景设置中,把中国张家界、桂林的风景地貌融合一起,获得了外国网友“最想居住的地方”票选第一名。
游戏中戏曲元素的运用,也登上了网络春晚二次传播,让外国人感受到中国戏曲文化的魅力。
“这些作品需要在动人的情感内核上打动人心,并与当代观众有精神的共鸣、与当代文化产生关联。”
我们有理由相信,势如破竹的国内娱乐产业,能够创造出让老人、孩子、学生、上班族,都能够被给予信念、收获感动,属于我们自己的正能量作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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