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培训师孙浩然见我露头,他咧开嘴笑了一下,双手放到嘴边作喇叭状,大喊:“叶芳时!到我家来玩!给你看个好东西!”我的青梅竹马许镜尘,一周前因为车祸撞到头,喜闻乐见地失忆了,现在他只记得八岁前的事情,像个臭小孩一样通讯全靠喊。“干嘛啦,我还在睡觉。”到他家,他守在门口等着给我开门,“好困啊,你要干嘛?”他一脸兴奋,睁圆了眼睛,拉着我的手就往房间走,“我发现个好东西,快来快来!”“我跟你说,刚才我进4399让我输身份证,未成年人只有周末晚上能玩,”他亢奋地眨巴眼睛,“但是我居然成年了!”在我躺下去之前,他又拽住我的手,“你怎么像我妈一样还要睡午觉啊!快来跟我玩游戏。”我懒得鸟他,一只手支着下巴,一只手操作着键盘,歪着身子斜着眼睛看屏幕。许镜尘耸着肩,伸长脖子用力盯着屏幕,格外认真,和小时候我们一起玩游戏时一个模样。我们一起在驾校学车,轮到我开的时候因为分神没有注意到前面突然窜出来的小猫,一紧张错把油门当刹车踩,还猛打方向盘,直接撞上了路边的大树。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,幸运的是一车人都没有生命危险,不幸的是许镜尘撞到了头。据医生说是有一点点淤血压到了神经导致他失忆,和紫薇失明一个原因,等淤血散掉应该就能恢复。同样不幸的是我被驾校赶了出来。教练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学开车就是利国利民造福百姓。“晚上在我家吃饭,今天我生日。”许镜尘拿了两根冰棍,递给我一根,“你不会忘记我生日了吧!”我确实不记得八岁的他喜欢什么。原本打算送他一副耳机,可是看他现在不太会用手机的样子,还是作罢了。真是个小可怜。看着于心不忍,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,放软声音,“明天我带你去动漫城挑个周边吧。”
他立马回过身,望着我,眼睛亮晶晶的,“真的吗?”“嗯。”我点点头。“小芳你真好。”“不准叫小芳。”“嘿嘿,叶芳时,”他收回傻憨的表情,直直盯着我,勾勾手指,“我告诉你个秘密。”我歪着身子靠过去,“你说。”他抱着我的肩,头贴着头,呼吸的热浪打在我耳廓。突然一声尖锐的“嗝儿嗝——”在我耳边响起,刺得我耳膜生疼。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许镜尘捧着肚子大笑起来,手里不知何时拿出一只尖叫鸡。“嗝儿嗝——嗝儿嗝——”尖叫鸡又被他捏着叫了几声。“啊!!!”我一掌甩过去,他跳着躲开了。在一旁手舞足蹈,“小芳,来打我啊小芳!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!”还做起了鬼脸。“许镜尘我杀了你!”我一起身他就往外跑,在客厅里追了几步后,听到开门的声音,他爸妈回来了。2“周姨,许叔叔。”“芳时来了啊,饿不饿?”周姨把手上提着的东西丢给许镜尘,笑眯眯地拉着我。“不饿不饿,我们吃了零食。”“今天阿姨加班回来晚了,就不做饭了,买了些吃的回来。”我这才发现都七点多了,许叔叔和许镜尘把几个袋子都提到餐桌上,一一摆开。除了打包好的饭菜,还有一个披萨和生日蛋糕。“哇!吃披萨喽!”许镜尘迫不及待地凑上去,用手抓起一块披萨就往嘴里塞。“先去洗手。”周姨皱着眉拍了他一下。和小时候一样,许镜尘吃完喜欢的东西就会舔上嘴唇,从左到右,再从右到左,来回舔好几遍。可他现在都十八岁了,一米八多,不说话的时候还散发着忧郁冷漠的气质,往那一坐就会吸引其他班女生凑到窗户边偷看。再舔嘴唇就太违和了。“后天就要去新学校了,芳时的行李收拾好了吗?”许叔叔问我。“差不多都好了,有缺的到学校那边再买。”“嗯,到时候我送你俩一起过去,你的学校和小尘学校挺近的吧?”“就隔条马路。”许镜尘拎着一块披萨举高,歪着头从下方用嘴去啃,看起来实在不是很聪明的样子。对于他去大学里能不能独立生活,我很是怀疑。饭后我们一起去外面散步,许镜尘看上街边商店门口摆的一套奥特曼玩具,怎么拖都拖不动。“我就要这个,叶芳时,我要这个当礼物!”他又撅起嘴撒娇,抓着我的手臂晃个不停。“那明天就不去动漫城。”“好,反正我要这个!”我和周姨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,给许镜尘买了奥特曼,他抱在怀里高兴地大叫,一蹦一跳地往前跑。周姨重重叹了一口气,“你说,他这个样子,还有去上大学的必要吗?”“先去上一段时间看看吧,实在不行再办个休学。”“芳时啊,”周姨面露难色,“你们去上大学,叔叔阿姨不在身边,还要你多费心照顾下他。”“这当然,我们学校离得近,我随时都可以过去找他。”虽然叔叔阿姨都没有怪我,但对许镜尘的事情我还是感到很愧疚,多照顾他是应该的。3去了大学后我都还没来得及在自己学校熟悉环境,就得陪着许镜尘去他们学校逛逛。“那个是什么地方?”他指着一间很大的平房问我。“不知道,阶梯教室吧。”“什么是阶梯教室?”“就是...算了我们去看一下。”我带着他走到教室窗户边,里面空无一人。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,教室里没开灯,附近的楼里都没什么人,很安静。让人心里发毛。“好阴森啊...”许镜尘艰难地咽了咽口水,“我们快走吧。”他从小就像个小霸王一样到处无法无天,唯独有个弱点,怕黑。我故意把头发弄下来挡住脸,压着嗓子幽幽地小声呼唤:“许~镜~尘~”“呜哇!”他带着哭腔大叫一声,转身跑开了。哈哈,每次都是这样,一吓就哭,胆子小得要命。一阵冷风吹过来,树叶刷刷作响,我也觉得后背有点凉飕飕的,赶紧往许镜尘的方向走过去。“喂,你别跑啊!一会儿迷路了!”许镜尘眼眶湿漉漉的,像蒙了雾,怨怼地盯着我。“好好好,以后不吓你了,乖啊。”他紧紧握着我的手,在学校里东拐西拐,找食堂,超市,教学楼。为了让他能自己认对地方,我还给他手绘了一张从宿舍到这些地方的路线图。“你拿好这个,还有手机,一定不要弄丢了,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。”把他送到宿舍楼下,“我回学校了,你上去吧。”“你明天会来找我吗?”他的眼里充满惶恐,想必是对未知的独立生活感到心慌。“会,我早上就过来,带你去吃早餐。”我的话并没有安慰到他多少,他褐色的瞳孔微微颤抖,委屈巴巴地看着我。“叶芳时,我不想上学,你都不在一个学校,我不能每天找你玩了。”我的心像被扎了一下,原来在八岁的他眼里,每天都要看见我才是想要的生活。“那我每天来找你。”我松开他的手,他的手臂还悬空着,维持刚才牵手的姿势。宿舍楼里每扇窗都亮起了灯,嘈杂的人声充斥着整栋楼,都是兴奋的新生在开卧谈会。“你快上去吧,和室友认识认识,都是新朋友呢。”“那你明天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哦。”“嗯。”他背过身,垂头丧气地走了进去。我也独自走回新学校,新宿舍。三位室友都已经凑在一起混熟了,很热情地拉着我加入她们的聊天。我印象最深的是染着一头绿色头发的喻枫,她一直在打游戏,但也不耽误和我们聊天。据说她哥哥也在我们学校,还说过几天请我们全宿舍吃饭。一直聊到快午夜,我们才纷纷洗漱上床,刚一躺下,我的手机就震了。4“叶芳时,我睡不着。”许镜尘压着声音说话,我都能想象出他撅着嘴的样子。“怎么了?认床吗?”“我的奥特曼忘带了,就是你给我买的那个。”那哪里是忘带,是周姨怕许镜尘室友拿他当傻子,故意没拿的。“那我给你讲个故事?”“好啊,我要听故事!”“从前有只小猪,他有一天睡醒了哭着跟妈妈说晚上做噩梦了,他妈妈就问他做了什么噩梦鸭,小猪说梦到自己长大后成为了水手,但是他很怕水,妈妈安慰他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,后来小猪就成了火腿。”“噗——”许镜尘没笑,和我头对头躺在床上的喻枫倒是先笑了。“为什么是火腿?”许镜尘在那边发问。“因为梦与现实是相反的。”“那为什么是火腿?”“你慢慢想吧,我要睡觉了,你也快点睡,不要吵到别人。”“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是火腿!”他又叫了起来。我们宿舍的灯熄了,我只能压低声音对他说:“你要是自己猜出来明天我给你买两个雪糕。”等许镜尘挂了电话,喻枫抬起头笑着问我:“叶芳时,你男朋友也在我们学校吗?”“没有,他在对面学校。”我脱口而出。“啊,不对,”我反应过来,带着歉意地看向喻枫,“不是男朋友,就是发小而已。”“哎呀,青梅竹马耶!”她一脸陶醉,“一个黏,一个宠,早晚要在一起的啦。”早晚要在一起吗?也许吧。许镜尘不是没提过这事。事实上,那天我练车时之所以分心,就是因为他向我表白了,而我在思考怎么拒绝他。报完名后离正式开学还有三天,我每天都去找许镜尘,带着他四处闲逛。他们学校的西北角有一大片人工湖,一半在校内,一半在校外。校外的那部分岸边是一条美食街,其间还隐藏着几家小酒馆。晚上的美食街灯火通明,热闹非凡,许镜尘捧着一盒章鱼小丸子,扎住一颗用力吹了几下,举到我嘴边。“有点烫。”他眼睛里映出亮黄色的街灯,认真地看着我,和每次分东西给我吃时一样。自己先尝过,再把感想告诉我。我习惯性地扶住他手腕,凑上去一口吃掉。好烫!章鱼小丸子里面的热度直接给我烫出痛苦面具,许镜尘大笑起来,“跟你说了烫,真笨!”我说不出话,嗦着嘴,给了他一拳。“我来给你吹吹!”他说着就捏开我的嘴,试图贴过来对我吹气。眼看着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,我一阵燥热,按着他的鼻子推开,含混不清地说着,“你走开,这么多人。”“哼。”许镜尘扭过头,自己小口咬着章鱼小丸子慢慢吃。经过一家清吧,里面闪着五颜六色的灯,还有乐队唱歌,许镜尘颇为好奇地隔着玻璃张望。“这是什么地方?酒吧?”“是吧。”“怎么不像电视里放的那样有人在里面发癫?”“这种是只喝酒听歌的,你说的那是另一种,能蹦迪。”“你去过吗?”他的目光从清吧里转到我身上,“我呢?我去过吗?”“我没去过,你有没有去过我就不知道了。”我真不知道他有没有去过,虽然我们小时候每天都在一起玩,但是上了初中之后,我们都觉得在外面单独相处很别扭,连下午放学回家都是一前一后地走,不想被别人说我们的绯闻。是不是青春期都会有这样的时光,想靠近有顾虑。许镜尘却突然一把搂住我肩膀,“你没去过我就肯定没去过!难道我们会分开行动吗?”“谁知道你。”我正欲抬脚继续走,他却按住我,一脸亢奋地压低声音说:“你看你看,那边的人是不是在亲嘴?”顺着他指的方向,我看到清吧的角落里有一对情侣正紧紧抱着旁若无人地热烈拥吻。我又觉得脸上发烫。我们中学都管得很严,这场面我可真的没见过。“快走吧,”我拽着他向前,“别人亲嘴又不关你的事。”许镜尘嘿嘿笑着,贱兮兮地把脸伸到我面前,“那你亲过嘴没有?这个总关我的事了吧。”“为什么关你的事?”“你不会真跟别人亲过嘴吧?”他顿住脚步,我看过去,直直地看进他睁大的眼里。“没有。”“呼...那就好,吓我一跳,我还以为你和别人谈恋爱了。”我没和别人谈过恋爱,也没和别人亲过。只在十六岁那年初雪的清晨,偷偷亲过一次睡着的许镜尘。“小芳,”扣紧肩膀的手将我从冬天拉回夏夜,“你可不要跟别人谈恋爱了。”“我妈妈和叶阿姨在我们出生前就说好了我们要结婚的,你要是跑去和别人谈恋爱我怎么办啊?”“我妈妈说我现在成年了可以谈恋爱了,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谈,你教教我。”他絮絮叨叨地念经,我脑袋嗡嗡响,什么都听不进去。“谁要跟你谈恋爱了!”我甩开他的手,“不准叫小芳。”我妈和周姨是多年的同学,关系非常好,成家后连房子都买在同一个小区。只是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和许镜尘居然还是指腹为婚的。虽然这年代玩笑似的口头婚约不能作数,可是生在这样的家庭,有一个孕期出轨的父亲,我对婚姻感情实在没有什么信心。尤其是——他跟上来又握住我的手。尤其是我真的在意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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