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峡巫山杨柳多下一句2024年9月24日,凤凰卫视战地记者卢宇光,在库尔斯克塞姆河右侧俄军第155海步旅驻军地内见到了4个小伙子,知道了4位死里逃生的青年义务兵的故事。
4人小伙分别是,24岁的巴维尔、20岁的谢尔盖、19岁的伊万和18岁的彼得。
塞姆河位于库尔斯克格卢什科沃地区境内,2024年8月5日,乌军精锐部队协同大量西方雇佣军发动突袭,攻入库尔斯克境内,到8月17日,数座横跨塞姆河大桥被乌军炸毁,俄乌围绕塞姆河形成对峙。
见到4人的时候,距离他们从塞姆河左岸逃出已经过了2天,4人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。
见到记者,几人兴冲冲拿出来这段时间的战利品,2支美国造M4突击步枪、8个压满5.56毫米口径子弹的弹夹,一本乌军战兵战场联系小册子和北约制式药品急救箱。
8月6日晚上8点,4人所在部队接到命令,大量不明数量的乌军士兵在8月5日凌晨突入库尔斯克,要求几人所在连队乘坐皮卡紧急前往苏贾支援一名中尉连长所部。
一路上和这名中尉还有联系,到达目的地附近后,两支部队和乌军陷入混战,受到乌军电子战干扰,通讯中断。
深夜,4人被一阵急促的装甲车轰鸣声吵醒,发现几辆满载士兵的装甲车在自己潜伏点附近转悠。
乌克兰语、波兰语、英语、法语、格鲁吉亚语都能听得很清楚。有装甲车、坦克、皮卡等重装备,很明显,这伙人是雇佣兵,是精锐部队。
4人只能透过门缝静静地盯着这群士兵,祈求只是路过,因为和他们打起来,只是白白送死,毫无胜算。
伊万表示,他们不太懂英文,但听得清乌克兰语的交流内容。乌军士兵咒骂着,表示这两天的进攻太过于顺利,几乎没有抵抗。
现在我们知道,乌军大约1.2万精锐部队和雇佣军在北约支援和指挥下突入俄罗斯库尔斯克,在开始的几天内都没有遭到俄军像样的抵抗。
因为,库尔斯克不是战区,除少量预备役外,大量驻守当地的部队全是像伊万4人这种义务兵的小年轻。
俄罗斯军队由义务兵和合同兵组成,义务兵服役年限为一年,只承担非技术性兵种,不参与俄罗斯包围顿巴斯特别军事行动,待遇也只有少量津贴。
俄罗斯合同兵是长期职业军人,能出国作战,是俄军的主力部队,待遇也较高,此外,俄军组成还包括,由俄罗斯境内雇佣兵瓦格纳,由俄国囚徒和外国雇佣兵组成的风暴兵。
伊万表示,在屋外晃荡一会后,部分乌军朝自己这边走过来,几人围着手机专心研究地图,没发现房子里还有4个大活人。
沉默很久的彼得接上了话茬:在看到乌军忙着讨论地图,4个人赶快收拾衣服、饮水和食物,胡乱塞进背包,抄起步枪,互相掩护小心翼翼向树林深处一处干草堆撤退。
但很快,在凌晨,乌军向4人藏身处摸过来,同时开始胡乱射击,见状不妙,几人再次赶紧爬着离开。
伊万的裤子被刮破露出红色短裤,几人互相开玩笑,好像一夜的逃生就像游戏一样简单。
伊万表示,没太多时间放松,4人迅速制订了下一步计划,两两轮流睡觉补充精力,两人担任警戒哨。
几人清点武器准备战斗:4支冲锋枪、1挺机枪和几颗手榴弹,伊万表示,没有重武器,强攻就等于送死,是没有意义的。但是,很快等到了一个机会。
发现一辆乌军装甲车掉队了,3名士兵下车小便,其中1人距离自己只有10来米。
就是现在!伊万来不及多想率先开枪,几个点射就把3人打倒,队友也迅速补枪,装甲车内乌军一时没分清情况,以为中了俄军埋伏,慌乱中关闭车灯,一脚油门扔下倒地的战友开走。
一直没发言的24岁小伙巴维尔开了口,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,乌军有2人当场死亡,剩下的是一个老头,倒在地上呻吟。
谈论中,几人知道,老头说自己是乌克兰苏梅人,本来是做买面包小生意的木匠,4个月前被抓壮丁当兵,然后就到这了。
老头不停的喊着冷!冷,巴维尔知道这是短时间过量失血造成的幻觉,就给他注射了一针吗啡止痛,等收拾完战场,老头已经死了。
4人随后离开,在树林中摸索着走着,三天内几乎没吃没喝,没睡觉,当然也不敢睡觉,因为到处都是炮击声,时远时近,偶尔还有无人机从头顶飞过。
彼得说,几人手里没有通讯器材,只有一张地图,好在谢尔盖在少年军校里就是制图高手。
俄罗斯是最重视军事人才培养的国家之一,俄军少年军校纳入俄罗斯军校编制,学制3年,军事化管理免除学杂费,从12~16岁的优秀中学生中选拔。
少年军校学生和部队作训时间相同,7点起床,独立整理床铺,吃完早餐后开始学习。
除了普通的基础数理化生知识外,还要系统学习军事科学和军事技能,包括战术条例、战术学、军事地形学还有爱国主义教育。
少年军校的学员们最喜欢的是实践课,有通信联络、车辆驾驶、射击、格斗、野外求生等科目训练。
俄罗斯《红星报》就曾报道,俄罗斯边远地区萨拉托夫市的少年军校,就派出军校学员参与当地警察的护林行动,极大提高了学生的动手能力。
接下来时间内,4人白天藏起来睡觉警戒,半夜行动,找吃的,沿着地图上设定的路线天后,谢尔盖的绘图能力被验证,确实存在一座水坝,但已经没有俄军驻守,4人决定涉水绕过大坝。但四周都是沼泽泥潭,几人差点陷进去。
谢尔盖说,发现有3个敌人,正在抬一门迫击炮,刚放到岸边,就发现了渡河的4个人。
没等这边动作,反倒是对面3人开始尖叫,估计被突如其来的4人吓坏了,连迫击炮也不要了, 大声喊着GO!GO!GO!车门也不关,发疯一样的跑了。
巴维尔说,他们也很紧张,害怕这伙雇佣兵再追回来,上岸后,也开始朝树林深处跑去。
到第21天的时候,4人已经很疲惫了,头顶到处都是无人机,经常能听到呼啸声。也不知道为啥,无人机飞来飞去,硬是没发现几人藏身处。
沿着河又走了几天,想办法过河,发现一处被废弃的定居点和一个91岁的糖足患者,经过简单包扎后,几人把随身医疗包和食物留了一些,继续沿着塞姆河向北。
几天后的一天深夜,几人正沿着河向西北走的时候,隐约听到有人交谈声,仔细听了一会,确定是俄语。
4个年轻人激动坏了,整整50天,终于找到了大部队,开始向对岸大喊:我们是俄罗斯人,请救救我们。
伊万说,他们保留了地图,仔细标注了这些天的位置还有乌军出现的地方,在当天上午,部队指挥官接见了4人。
18岁的小伙子,有人还在读高中,有人已经在战场上和敌人以命相搏,死里逃生了50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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