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股吧人为什么会感到痛苦?可能因为与恋人分手,可能因为求职失败,可能因为社会新闻太糟糕。总结起来,就是当生活事与愿违的时候。
佛教认为,“苦”的真实原因不在所谓客观的对象,而是我们的执着。因为世间的事物永远在变化,而我们难以真正掌控任何对象,就算我们好像得到所贪之物,但转瞬间就可能失去它。
“苦”虽然是由环境所触发,但其根源在于我们的“执着”。现代人容易陷入哪些“执着”?我们有可能做到“不执着”吗?
如果回到“执着”的英文翻译“attachment”,会发现它形象地表现了我们的心如何运作:紧紧粘在我们所在意的对象上,不断地纠缠、造作,翻来覆去,无法分离。
佛教谈的“执着”,是对心的运作规律所作的一个总结。我们平常身心不安的原因,就是因为对于“欲望之乐”的追逐,不断地对环境分别计较,喜欢的想要去占有,不喜的则避之不及。
而更为关键的是,我们会粘在这些境界上,就算事情已经过去,但是我们的心却还会不断妄想,对那些所在意的事情进行各种情景剧的编排,品尝意识中的各种喜怒哀乐。
芬兰导演钮沃南(Laura Neuvonen)曾在2005年推出一个名为《最后的编织》的无对白短片,虽然这个短片没有任何佛教的符号,但是内容却非常精确地表达了佛教对于“执着”的观察。
短片的主要情节是这样的:一位坐在悬崖边的妇人正在认真地编织一条围巾,她很投入,以至于很快线团就要用光了,此时,已经织好的围巾因为太长太沉,甚至将妇人拖拽到悬崖边缘,但她似乎没有察觉到危险,依然沉浸其中。
到毛线耗光时,妇人左顾右盼,思考如何解决。突然,一缕头发从额头耷了下来,她灵机一动,开始把自己的头发也织入围巾,于是围巾和头发紧紧地连接起来,融为一体。随着围巾越来越沉,终于将妇人拖拽到悬崖边,此时妇人恍若惊醒,急忙停下,想要爬到椅子前去取剪刀,可惜为时已晚,妇人掉入悬崖。
过了许久,妇人慢慢地从悬崖下爬上来,她看着手上的织针,又开始不由自主地蹈空编织起来。突然,她似乎意识到刚刚发生的噩梦,决然地丢下织针,回到自己的座位。
可是,空虚与无聊很快袭来,她开始寻找什么事情可以做,这时她看到了椅旁的剪刀,于是她拿起来开始剪起指甲,“咔嚓咔嚓”的声音让她产生了兴趣,她开始了下一段“投入”的旅程。
这个短片对人心的描绘非常细微。我们平日的行为,往往都带有某种强烈的习惯性。这些习惯开始可能只是我们的偏好,比如这位老妇人喜欢编织,有的人可能喜欢嗑瓜子,有的人则是习惯刷短视频、玩消除类小游戏。
这种偏好会让心与所喜好的对象产生一种强烈的“粘性”,也就是执着感。心因为这种“贪着”而与境界紧紧绑在一起,就算事情逐渐发生变化,我们依然还依循着这种执着的心态。
就如同嗑瓜子、刷短视频,一旦形成节奏感,就算我们已经嗑得口干舌燥、刷得百无聊赖,心中甚至产生厌倦感,这个动作仍然无法停止。这主要因为念头由于执着而发展为一种习惯性的推动力,虽然会感到异样与不舒服,但是习惯性念头的持续支配让我们不仅没有享受到快乐,反受其害。
回到这个短片,妇人起初只不过是编织围巾,当毛线用尽,本可以就此打住,但是她却将自己的身心完全投入,完全不知道事情已经脱离轨道,直到快要掉下悬崖,她拼命地想要寻求脱身之道,已经无济于事。
但短片最微妙的地方在于,当妇人重新爬上悬崖,她似乎意识到执着带来的教训,所以决然地扔掉织针。但是我们的“心”却天生具有四处攀援的习惯,非要寻找一个依附的对象才能安顿下来,因此在百无聊赖中,她又寻找到新的目标——剪刀,这也暗示着下一次危机将重演。
我们常常感觉负面情绪很难排除,是因为“心”会很容易紧紧粘在那些所在乎的事情上,这种“粘性”使我们失去跳出来审视与反思自己的可能,因此看不到所在乎的人、事、物其实都是不断变化的,但我们只是一味地被自己的执着心所牵引,得之则忘乎所以,失之则沮丧绝望。
举个例子,如果你失恋了,对方已经离开了你,但是你的脑子或许还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对方的影像,你可能还会想起过去对他/她有多好,而他/她又是多么无情等等,依旧会念念执着,纠结难安。
“执着”让我们无法活在当下,因为我们所爱的东西都在不断地改变,它无法让你真正地拥有;你所讨厌的事物也在变化,你所恨的也不是那个当初所讨厌的对象,一切都在变化。
但是,我们却已在内心里构建起一个永远不变的对象,如同一个实体化的标签,进而在这个假想不变的对象上念念不忘,死缠不放,还赋予种种的爱恨情仇。
随着时光流逝,当自己不再留念过往的人、事、物,又会去寻找新的对象,因此烦恼就如波浪一般起起伏伏,不得安宁。
所以,妇人明明可以在毛线用尽时就停止编织,不让自己掉入执着的陷阱;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剪断发丝,让自己及时止损。但是,由于我们的“心”具有强大的“粘性”,会为了欲望而试图控制那些不可能真正主宰的事物,我们看不到事情的真相,因此才会一再地重蹈覆辙。
或许你曾听过苏东坡与佛印禅师之间发生的“八风吹不动”的故事,据说苏东坡给佛印禅师呈上自己对佛法的见解,但佛印禅师回信中只有“放屁”两个字,惹得苏东坡连夜渡江,质问佛印。佛印禅师也因此笑道:“八风吹不动,一屁打过江”。
这里禅师说的“八风”这个词,指的是佛教中所谓的“四顺四逆”的境界,也就是“利、衰、毁、誉、称、讥、苦、乐”,分别代表人生的得意、受挫、遭人毁谤、受人赞扬、奉承、讽刺,以及身心的苦乐感受等等。
也就是说,一般人都会对这八种境界非常在意,因此会被轻易地搅动心弦,如同苏东坡这样,仅仅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他勃然大怒。
如果说“八风”还比较侧重于对境界的普遍概括的话,我们一般人平常可能更习惯于以具体的场景来观察自己的感受。当代人所执着的内容,大概可以分为以下几种:自己的身体、名誉、地位、财富、家人以及自己的想法、观点、立场等等。
在今天这个化妆品与医美整容泛滥的社会,对于身体的执着是一种普遍的精神症候。这个社会流行着容貌、身材焦虑症,我们想要变得漂亮,要尽量延缓衰老,甚至不惜动用手术,来让自己容颜“娇美”、身材傲人,但是我们所追求的“身体之美”,也往往不过是一种大众美感的机械复制而已。
事实上,人类对于身体的执着是遍及于一切的生活细节之中的。我们对食物的美味、营养保健品的要求,对住所舒适度的挑剔,对时尚服饰的追逐,都是用来迎合肉身的愉悦感受与各种各样的心理满足感。
另外还有常见的“养生热”,在微信朋友圈随处可见的不知出处的“养生偏方”,都是许多老年人日常交流的重要主题,也因此出现大量针对老年人的“养生骗局”。这些都是利用了人们对身体的执着心理。
关于身份名声的执着,更多体现在心理层面。有的人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,便容易自我膨胀,似乎这一身份可以通用于任何地方,在陌生场合也无时无刻不在表现自己的地位与名声。
他或许没有认识到,你的地位其实是随场合与对象的改变而有不同的,就像一位本地名流来到异国他乡,他的“身份”瞬间归零,但是他内心的那种执着感却时刻在膨胀。
举个例子,一位大学教师在教学时对学生而言,或多或少带有某种“知识权威”的符号色彩,至少能够得到学生的基本尊重,但当他踏出校园,如果还执着课堂上受人礼遇的感觉,那么就很容易因为在公共空间里被人轻视而产生强烈的不满心理。
另外,我们也自然会对自己的财富、家人都会有程度不一的执着,这是一般人的习惯心理,因为当“我”具有绝对无上的地位,延伸出来的附属物也就会随之被“我”跑马圈定,认定为是我所拥有的对象,不容他人侵犯。
但请注意,所谓“执着”是指的是贪心染着,并没有否定你“拥有”这些美好事物的权利,而是在“拥有”的时候要清楚知道:就算是耐耗的房产以及种种财富,也会因为种种变故而随时丧失,乃至后代也根本无法持续拥有,但是我们常常对财富、眷属有一种“丧失理智”的守护心,也就是试图让这些都能永恒延续下去,而不去思考所有一切都是无常的现象,不可能随自己的想法去真正主宰这些人、事、物。
早年在豆瓣上有一个非常有名的讨论小组,叫“父母皆祸害”,这个看似极为反叛的群组,其实汇集了一大帮与父母相处存在问题的年轻人。之所以有这样的激烈冲突,往往是因为父母容易将子女视为自己的附属物,因此对孩子的人生选择有太多干涉与介入,反而带来巨大的家庭关系问题,论其根源,也多是对子女的执着感所造成的结果。
而关于立场的执着,在现今这个网络时代里,表现得更为突出。无论是任何一则新闻,都可以看到有人因为立场的分歧而互相“开撕”,粗暴的言语,人身的攻击,成为我们经常看到的网络样态。
在日常生活里,对观点的执着也比较普遍。我们会很容易相信我的想法才是对的,很难去认同他人的观点。比如在职场里,当新人提出不同的意见,资深员工很容易认为:“我在这个行业干了多少年,你才来几天?” 这种骄慢心就是来自对自己看法的执着。
如果溯根追源“执着”的原因,按照佛教的说法,是我们有各种错误的认知,这些错误认知会引发各种令人烦扰的心理表现,就叫作“烦恼”。
按照一般的说法,“烦恼”共分为六种,分别是“贪、嗔、痴、慢、疑、不正见”,这六种心意识的状态会障碍对事实的认知,带来人生的苦。
这几种烦恼名称在我们的文化里,多多少少被理解成某种道德性的训诫,但事实上,这些定义都是在事实层面去描述而已。
比如“贪”,指的是对自己所喜欢的东西执着不舍,念念不忘。正因为如此,所以当无法得到的时候,心中便会产生苦感。不过,每个人贪爱的对象并不一样,有人喜欢名牌汽车,有人迷恋首饰珠宝,而有的年轻人则积攒了一堆潮玩和手办,而且他们之间还常常无法互相理解,都各自沉醉于自己所贪着的对象中,无法自拔。
有人大概会说,如果能够得到“贪”的对象,岂不是人间一大快事?这并非是“苦”啊。
但是,我们能真正“拥有”某样东西吗?我们的身心在无时无刻地变化,客观世界也同样如此,如江河水一般变动,永不停歇。变化的人能拥有不断变化的事物吗?我们所谓的“拥有“和“得到”是真实的吗?或者是,所谓的贪欲的满足,只不过是我们的错觉?
比如,假设有朝一日突然发财,你买下梦寐以求的珠宝,这是否算得上“拥有”了它?表面上似乎如此,你能随意抚摸、佩戴它,甚至还能放在枕边与之共眠。从法律意义上来说,你拥有对它的所有权。
前一刻的“你”和后一刻的“你”似乎是同一个“你”,但似乎也不尽相同,而这件珠宝看上去也没有任何变化,但是它的磨损衰坏却无时无刻不在发生,无论你如何精心保存,它也只不过是无常变化的事物而已。一个不断变化的“你”,又如何能拥有一个“无常变动”的对象呢?
正因此,我们所谓的“占有”,其实是一种认知错觉,我们固然能看上去拥有我们喜欢的东西,但是因缘不断变化,很快就展现出万物不随个人意愿而变化的真相,我们只不过看上去拥有了它而已。
实际上,它和我不过如同人生的河流一样,瞬间相遇,却转眼擦肩而过。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的世间万物,我们根本找不到真正拥有彼此的那一刻。那我们又在“贪”什么,又为何而“贪”?
正是在这个意义上,佛教认为,苦的原因是对世间真相的迷惑无知,而这种无知对于认知的染污作用,就叫做烦恼,表现为贪、嗔、痴、慢、疑以及不正见。
而所谓“嗔”,则是指当有境界来临时,因为讨厌和拒绝而产生的嗔恨心。我经常上百多人的大课,但凡此类的课程,无论老师用尽何种手段,仍然有十分消极应付的学生。这时候常常会想,老师如此辛苦备课,有些学生却如此轻忽,心中难免升起“不爽”。这其实就是因为环境不合我意所生出的“嗔恨心”。
这种烦恼与“贪”一样,都是我们被外在环境迷惑而产生的痛苦。我们在面对外在环境时,常常先存有一个以“我”为中心的视角:合我意者则喜,不合我意者则嗔。
这样的观念背后,其实隐藏着一种前提假设:要让环境来顺从我们的需求。我们与世界的互动关系错综复杂,环境怎么会凭我们自己的想法来运作呢?如果是那样,我们岂不是如同造物主一般,想要做什么就能达成其目的?
所以,“嗔”的根源表面上似乎是环境的问题,好像是外在的境界让人产生烦恼,仔细想想,那不过是因为所遇之环境不如人意罢了,而其实只是自己内心深处的一种无知。就是试图让一切事物受“我”主宰,以求身心的欲望满足,一旦不能达到,心中就会产生种种不乐意的情绪,也就是“嗔”。
又例如“慢”,翻译为现代语言,大概可以等同于“傲慢”,也就是想要压倒他人的恃强凌弱之心。
如果将“慢心”细细分析的话,会有很多维度与层次。比如有的人因为位高权重,对于其他社会边缘人不屑一顾,一旦后者冒犯前者,就会因这样的“傲慢心”而产生嗔恨与不满。
日常生活之中我们也很容易遇到此类典型人物,他们平常的表现非常倨傲,有一种欲要天下人俯首称臣的气势,与人交道,也没有什么谦逊心,言语行为也很容易伤人。
另外一种,则是看上去虽然弱势,但是内心里却认为他人皆不如我,尤其是遇到位尊权重之人,表面上虽无半点微词,但内心却常想:“你是老几?” 。就如同鲁迅笔下的阿Q一样,虽然住的只是土谷祠,打的是短工,但却依然瞧不起所有庄里的人,甚至被人揪住辫子往墙上撞。
这种“精神胜利法”,其实也不过是一种“慢心”而已。在佛学中,有一个专门术语来形容这种心理,叫做“卑慢”。这种人虽然自己一无是处,却仍固执地以为自己天赋异禀,应该受人敬仰。
而“疑”则是指的我们对于真理不能升起信心,疑东疑西,对于人生失去正确的见解。依照佛教的观点,主要是指不相信因果业报以及“空”的道理等等,因此无法得到解脱。但就算抛开这一层看法,见人便“怀疑”的心理状态,在日常生活中也比比皆是。
比如今天社会中弥漫的“不信任感”,诈骗短信、电话、碰瓷,严重破坏了这个社会的互信机制,以至于信任的前提荡然无存,转而以“疑”作为人际交往的前提。无论是与熟人还是陌生人交谈,都是充满警惕与提防。这让我们的生活多了一份暗流涌动的疑虑与不安,甚至自己都难以察觉。
所以,“疑”会让我们身心不安,而对世间真相的“疑”更是让我们永远无法释怀,因为那一种对世间运作规律的不了解与困惑,会一直潜藏在那里,持续地发酵。
接下来是“痴”。“痴”其实大约等于我们说的“无知”或“无明”。“苦”的原因来自于“无明”,“痴”则侧重描述我们的心的一种闇昧不清的状态,无法对真相有所理解,表现为对世界上的是非善恶没有能力判断,对于世界的真相也无法了解。
比如有的人面对一些日常事务,或是社会新闻,常常觉得没有能力去判断是非曲直,甚至善恶也无法辨别,这都属于“痴”的范围。至于更深一步,对生命的解脱道路不了解,这就属于佛学中更为根本的“痴心”范畴了。
最后是“不正见”。相对于比较细微的“贪、嗔、痴、慢、疑”,“不正见”属于比较粗浅的错误认知,可以通过了解道理就可以缓解乃至澄清。其中包括五种不正确的看法,分别是:身见、边见、邪见、见取见与戒禁取见。
“身见”就是将由五蕴组成的生命看作是一个实有的“我”,这当然是一种错误的认知,也就是俗话说的“我执”。“边见”是指执着“断、常”的二元看法。“邪见”则指的是不认为有因果业报的规律,不相信有解脱觉悟的事实等等。
而“见取见”则指的是执着自己的看法是最正确的,而且因此与其他人进行各种争执;“戒禁取见”则是指的是那些认为持守某些极端苦行戒的人,他们认为如此就能解脱,而事实上却因为没有合乎真理的认知,反而不能解脱离苦。
“不正见”的这五种错误的认知,都属于比较表层的看法,容易通过修行加以矫正,而前面谈到的“贪、嗔、痴、慢、疑”则属于深细的无明,难以断除,需要非常深细的观察才能解决,所以印度人乃至后世的佛教修行者就会利用禅定去作深入的观察。
总而言之,我们的执着是对于某些境界沾染不舍的心理状态,而其背后其实是我们的某些错误认知。
在谈到“执着”和“不执着”时,我们总是习惯在极端的两端思考,要么就是执着,要么就是不执着。
事实上,这种非此即彼的二元思维模式就是佛学所反对的,因为我们一旦肯定了“不执着”,自然就会衍生出一个“执着”的概念,我们拼命地想要去掉“执着”,然后得到一个“不执着”。
佛学的认知逻辑反而是:我到底执着什么?我执着的理由是什么?当你发现你执着的对象和深层逻辑原来是不可靠和矛盾时,你自然就会松动对某些人、事、物的执着。
这就好像我们都想要追求某种确定性,所以我们害怕脱离社会主流的轨道,甚至就算是头破血流,也不敢离开。但时势变化,过去看上去可靠的事物都慢慢变得不稳定,比如曾经热门的程序员职业和越买越涨的住房。
你会慢慢明白,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变化和不稳定的,并没有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。这个时候,你其实只是接受了“无常”的现实而已,自然也就对过去强烈执着的某些目标有了一些松动,虽然这种缓解并不是彻底的,但是它的确是让你开始不那么执着,让你的心拥有了更多的空间和弹性。
我们可能都很难马上做到不执着,但这有什么关系呢?只要我们走在正确的认知道路上,自然会慢慢地越来越清明,越来越自由。
所以年轻人的不执着,并不是看到目标无法达成,然后放逸躺平,而是让我们从此刻开始,知道我们的人生充满了无尽的可能性,而无法提前去预设一个狭隘的目标,然后围绕这个目标爱恨交加。
所谓的“不执着”,就是关注和珍惜当下的一切,去努力完成当下该做的事情,未来自然会展现出相应的各种道路的可能性。至于最后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,都不能用外在的单一价值标准去衡量,而这,需要考验我们的智慧,也当然要考验人的勇气。
我们并不需要马上做到“不执着”,我们只需要看看自己到底执着什么,到底为什么执着,或许你自然会有自己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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